《朝沪旧闻》第十五章
谢谢微博@虫子觉得男人好难画 大大画的民国人设图！鞠躬~
这是十五章。
《朝沪旧闻》第十五章来啦！[偷笑][偷笑][偷笑]
本文涉及感情向，但戏份不多。主角戏份多，其他成员有穿插出现。
切勿上升真人！切勿上升真人！切勿上升真人！
《朝沪旧闻》已在微博同步更新，与lof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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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沪旧闻》
第十五章.
“放我们出去！凭什么抓我们！”
“给日本人办事！你们有良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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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内叫喊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些看守的士兵怎么制止都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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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佳一只手从铁栏杆的空隙中伸出去，一把揪住那个站岗的士兵大声说道：“去！去把你们师长叫过来！我倒要问问他凭什么抓我们！”
“对！对！凭什么抓我们！”
“凭什么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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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佳一呼百应，牢房内的喧闹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在呐喊着他们的愤怒。
一位肩膀上带着少尉军衔的军官走了过来解释道：“请放心，等今天结束就可以放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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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马佳瞪着他愤怒的眼睛，“我们本就无罪！中国军队抓中国人！真是给你祖宗长脸！”
那个小少尉刚张口想要再次解释，就被一声蹩脚的中国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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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你们？”小泽川挺着他那肥胖的肚子颠颠地走进来，“都怪阿云嘎手软没杀了你们！”
那个小少尉眉头一皱，悄悄耳语让一个士兵跑出去报信。
士兵应了，从一旁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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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泽川带了几个日本兵进来，那少尉不动声色地指挥几个士兵上前去，将牢房与日本兵们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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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泽川嗤笑一声，又用他那不着调的中文说道：“都怪你们昨天的游行！害得泷野凉广将军推迟行程！昨天下午三点就该到上海，但是却在刚才十点才到！”
“耽误了我们大日本皇军多少事心里没数？没杀了你们真是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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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佳越看这个叫嚣的日本人越眼熟，猛然想起他就是那天登在报纸上的那个在百乐门调戏女子的禽兽，于是振臂高呼：“就是他！调戏我们女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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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内骤然安静了一瞬，下一秒又爆发出震彻天际的叫喊，离小泽川距离近的几个牢房里的工人甚至脱了鞋扔他。
小泽川一边躲闪一边破口大骂。粗鄙的脏话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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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排长…”刚刚被少尉支出去的小兵回来了，微微喘着气支支吾吾的。
“电话打了吗？”那少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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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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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怎么说？”小少尉压低了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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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说…说…说把他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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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尉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敬畏与兴奋，他缓缓转过身，挺直了他疲惫的脊梁。带着骄傲的语气大声命令道：“三连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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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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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把这群日本人——”他抬手指了指小泽川肥大的脑袋，“——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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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震天的欢呼淹没了小泽川更激烈的谩骂。
几个人被粗暴地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呜呜叫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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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给我带走！”
小少尉一挥手，率先走出牢房。在人民的欢呼中，他好像一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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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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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一声京口片子是刚刚闹的最凶的那个叫马佳的工人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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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绽放出一个无人看见的笑，向牢门的光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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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王晰可能是被阿云嘎刺激了，缠着周深做到了天边蒙蒙亮。
最后嘶哑的莺啼听得他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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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都爬到了天空中央，王晰才挣开被子下床。
绕到周深床边，掖了掖他的被角，下楼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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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香飘到二楼，勾得周深肚子咕咕叫。他踹开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还等不见王晰，便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楼梯扶手，颤巍巍地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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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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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晰听见这勾魂的一声回头看，转头就瞧见周深在楼梯中间对着他笑。
“呦，小祖宗怎么自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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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边抑制不住地上扬。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周深身边，一个横抱，惹得周深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王晰抱他下来，一手拖着他屁股，腾出一只手来扯了个软垫子放在饭桌边的椅子上，才小心翼翼放他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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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饭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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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不吵也不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托着腮，眼光都追随他的一举一动去了。
他眼眸中每一缕红尘颠倒，都有寓意。 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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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腾腾的饭菜被王晰端到了饭桌上，周深用勺子舀了一口，味道说不上好吃，可也不会觉得难以下咽。他看着桌对面等着夸的王晰，还是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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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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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真的饿了，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王晰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看他吃，给他又盛了一碗放在面前，也不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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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饭香中缓缓流着，轻柔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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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想去美国吗？”
王晰漫不经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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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周深嘴里还鼓鼓着，不假思索地答道，“美国没有人听我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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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王晰夹了一块肉放进他碗里，低眸道，“那唱戏和你自己二者择一，你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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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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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国和唱戏二者择一，你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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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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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的声音小而坚定。
王晰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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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晰哥？”周深看着他，想从他眼里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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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王晰又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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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周深探究的眼睛笑了笑。
“吃饭。”
①处语句出自河图歌曲《云舒》，冉语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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