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
一发完,咱也不知道写了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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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
郑云龙喜欢阿云嘎,全世界都知道。
阿云嘎也知道,但是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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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踏进大学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栽了。
阿云嘎很瘦,瘦到皮包骨的那种瘦。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唱跳样样精通。
他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来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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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喜欢他,像春雨侵入干涸的土层,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大脑,渐渐钻下去,扎根发芽,结出稚嫩的花苞。
他假装睡着了,阿云嘎翻来覆去的,像是被呼噜声吵着了,一个枕头砸过来,他缠绵的相思被打断。
“干嘛!”
他对他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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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是真的生气。
包不住的火焰差一点就拔地而起,如果这秘密被泄露,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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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小心些,再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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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经历过太多别离了,毕业这两个字扎得他钻心的疼。
也许再深的情意也像之前的许多次毕业一样,随着时间慢慢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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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尽全部的勇气吻了胡子都没刮的阿云嘎。
他感受到他的惊讶了,但他不想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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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闭上了眼睛,用嘴唇描摹着他最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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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留在北京了。
谁会不知道北京对自己的人脉圈子都更有利些。
可是郑云龙不行。
他无法忍受那个人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的折磨。
他去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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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避了,他想要放弃了。
可命运就是在你以为即将结束的时候给你当头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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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着台上昏暗的灯光看到了台下坐着的阿云嘎。
他怔住了,他甚至忘了接下来的唱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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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个戏我都看过。”他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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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上综艺的,可听说阿云嘎要去。
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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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他放平了心态。
他爱他,悄然绽放着,轰轰烈烈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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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坦然地看他了,用那双盛满水的眼睛。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他无法将自己抽离,可她们不一样。她们看得明明白白,把每一次他小心的试探叫做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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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一步试探着,可王晰说阿云嘎是服务性人格。
这是真的,阿云嘎总是照顾着他。
妈的,跟养儿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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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采访时,总会有意无意地提起他们的大学时代。郑云龙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叙述了,阿云嘎在他身后任他靠着,笑得花枝乱颤。
到底是谁在爱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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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喜欢阿云嘎。
她们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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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舞啊,舞到阿云嘎面前了。
“其实你们可以想象美好,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我们的情意可能会更重。”
他这样说,轻描淡写扼杀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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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一年过去了,郑云龙再也不是三十岁时,阿云嘎在旁边说着,只会点头的那个他。
他也曾想过破罐子破摔一了百了。
毕竟阿云嘎像放风筝似的一直吊着他,他对他好,却好的滴水不漏。
可他舍不得,就是舍不得。
舍不得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舍不得挚友这个只有自己担的起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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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要结婚了,和一个大家看起来都很般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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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理所当然被阿云嘎指派了伴郎,担他拒绝了。
他在前夜喝的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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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找不到他人,冲进会所想要拉他回去。
猫儿睁着氤氲的眼睛,手像无力地爪子一样攀在他身上。
“你真能装嘎子,真的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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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阿云嘎震惊的眼神,放肆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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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从来都不是流言,只是被爱的那个人他不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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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在准岳父家门口跪了整整一天,取消了婚约。
“我没逼你。”
郑云龙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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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放不下郑云龙,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把婚约推掉,把所有的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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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再见面了,有时能在电视上看到阿云嘎,在央视的晚会上唱着歌。
郑云龙回去演他的音乐剧了,卖着他的票,2000一场的那种,他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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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喜欢阿云嘎,历经多年,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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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一辈子没有结婚,直到他白发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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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的同学聚会,来的人也没有几个了,都是垂垂暮年的老人,有的走了、有的行动不便……
郑云龙拄着拐杖,一笃一笃的,踏进翻修了几次的剧院。
台上新生的音乐剧演员像年轻的他一样,炙热发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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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一辈子没有结婚,直到他白发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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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的同学聚会,来的人也没有几个了,都是垂垂暮年的老人,有的走了、有的行动不便……
阿云嘎扶着楼梯上的扶手,一顿一顿的,踏进翻修了几次的剧院。
台上新生的音乐剧演员像年轻的他一样,炙热发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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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他了,满脸皱纹的,老皱旧的他。
他朝他笑着,牙缝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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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好!”
“老班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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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喜欢阿云嘎。
阿云嘎知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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